等到了家,门一关,陈安便伸手要礼物。
程乐乐清了清嗓子,站在厅中央,拉着裙子两角鞠了个淑女的躬,然后手在空中一摆动,手里便多了朵带刺的玫瑰花。
陈安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。
这是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向一个魔术师请教的求婚方法,他这几天得空就在练,就想着今晚大显身手的,没想到和程乐乐撞款了!
再过了一会儿,程乐乐手又抓了一下虚空,小小的掌心里多了个小盒子:“圣诞节快乐,小哥!”
天,一模一样,陈安都快要怀疑他们请教的是同一个魔术师。
程乐乐看陈安的表情并不是很激动,解释道:“对不起啊,这次忙着准备影院的活动,这次礼物准备得比较仓促,也不算惊喜,你凑活看吧。”
陈安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安排这种“不算惊喜”的浪漫,一边说着“有被狠狠惊喜到”,一边打开了盒子。
里面躺着一对戒指,一抹光的设计,没有一点花纹,非常朴素。
陈安拿起其中一个较大的戒指,才发现内环好像刻了一圈字:thebrightsideoflife
他不禁又去看女戒,里面刻的是:alwayslookon
组合起来,是今晚演出的主题,永远看向阳光美好的一面。
程乐乐凑近,轻轻倚在陈安的肩窝处,说:“那个女戒是我以前戴在无名指上吓跑追求者的,现在有了你,我就去配了个男戒。925银,不值钱的,不过心意最重要嘛。”
说完,她把那枚戒指重新拿了出来,戴进陈安的无名指:“我以前遇到任何困难、不开心的事,只要想到小哥要是知道了,肯定舍不得我这么难过,我就有力量,就能撑过去了。小哥,你是我的光,是我永远的brightsideoflife。”
陈安想,程乐乐这人怎么这么会撩啊,这么一来,晚上的表演都成了求婚的铺垫,好像那首元气四射的歌是为他一个人唱的,那个欢乐有趣的舞是为他一个人跳的,戒指又费了那么多小心思,话也说得那么好听,一切显得隆重又有意义。
一经对比,他口袋里的戒指还怎么送得出去呢?完败!K.O.
人生第一次输得彻底,却没有低落的情绪,只有无尽的甜。
就像把夏天的热带水果塞到了榨汁机,然后用延时摄像机的镜头看到,画面中饱满的果汁从细胞壁中崩裂开,鲜艳丰富的颜色撞击在一起,极富生命的张力。最终这些甜腻的汁水缓缓汇聚在一个容器中,浸泡着他的心脏。
他将女戒戴到程乐乐手上,吻了吻她的无名指:“乖宝,谢谢。”
程乐乐细长的手勾住陈安的脖子,促狭地笑:“如有需要,我也会去学脱衣舞的。”
陈安听到她的坏笑声,忍不住咬了咬她裸露的锁骨,一边拥着她一边带着她往房间里倒退。沿路脱落两人的衣物,等挪到床上时,两人已坦诚相见。
被陈安提前带回来拴在院子里的阿丑汪汪地叫了两声。
程乐乐惊讶地要抬头看:“你把阿丑带回来了?”
被陈安按了回去:“回来打疫苗。”
“它有没有长好看一点了?”
“哪那么快。”
程乐乐叹气,被陈安堵了嘴:“程乐乐,孩子的问题以后再聊。你专心一点。”
程乐乐听话地闭了嘴,很快就被陈安亲得七荤八素意乱情迷,沉沦前,程乐乐敛了最后一丝理智警告陈安:“不许在脖子留印!”
后来的意识逐渐模糊了,她好像被抓去泡了会澡,又好像没有。好像在浴缸里又做了,又好像没有。程乐乐只觉得困和累,抱着陈安就像溺水时抱着的浮木。
她做了个很冗长又很朦胧的梦。她梦见爸爸妈妈来到她身边,爸爸揽着妈妈的肩,妈妈则脸色红润地靠在爸爸的身上。他们向她告别,还说她这些年辛苦了,夸她做得很棒,现在重新有了家人的守护,他们可以很放心地离开了,让她以后迎着阳光继续往前冲吧。
然后他俩身后出现了很刺眼的强光,照得她睁不开眼,她抓着爸爸的手挽留,可是喉咙干涩,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乐乐!乐乐!”
程乐乐睁眼,看见陈安正一脸担忧地看她:“做噩梦了吗?还是身体不舒服?”
程乐乐摇头:“我梦见爸爸妈妈了。”
陈安随即抱住她:“乖宝,别难过,小哥在。”
程乐乐“嗯”了声,缓慢地眨了下眼睛:“我还想睡。”
“吃点再睡吧?”
程乐乐没理他,翻了个身,又睡着了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程乐乐被陈安再次拍醒了:“乖宝,起来吃饭。”
程乐乐眼皮抬了抬,首先看到了床头柜的体温枪:“我又发烧了?”
“还好没有。”
程乐乐拱了拱被子,问:“几点了?”
陈安说:“下午一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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